写在前面:昨天有朋友问我,学习书法几年了?这个问题使得这些文字的产生,对自己的学书经历来了一个简单的叙述,羡慕现在的孩子……
书法已经走进了我的生活,有时想想,与书法一起生活也是偶然,但现在却已经离不开它了。
生在农村的我,习惯了放学回家割割草、生生炉子,和伙伴一起踏着夕阳回家。当时对我来说书法不知是何物?只知道是写字,很羡慕当时一年一度学校组织的书法比赛,能到中心小学现场书写,很羡慕当时小学能有书法
当时家里没有像样的毛笔,记得父亲和我合用一枝毛笔,父亲是用来点药水(番茄花上)的,有时我就偷偷用来写几下,在报纸上乱涂鸦,然后再放回原处。父亲看到了,特意替我买了一套:笔、墨、大楷本、小砚台,我开心极了,问父亲:“这要好多钱吧。”父亲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。于是我一直摆弄了几个月,但终究不明其理,终无快乐而言,把老爸的送的礼物无情的摆在了一边,或许让老爸失望了,但我从心里一直感激着我的父亲。
不知是何时,学校的板报工作让我干上了,我也说不清板报工作对我的书法是否有帮助,有时会有逆反的想法,我这字能行吗?要不放弃吧,但自己还是买了本(那时我已经有了零花钱,好幸福)钢笔行书字帖,记得是顾仲安写的六体书法字帖,好贵,6元多。但有一点是肯定的,这工作让我喜欢上了设计与美术,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上美术学院。(仅仅是梦想)
16岁那年,学校保送我上太师,父母、班主任极力推荐,我没有主见地去了,记得那时我还是音乐盲,面试前曾德保老师让我一遍踏步一遍唱《社会主义好》,说这样好掌握节奏,呵呵,其实我的愿望是今后能上美术学院,只知道考了这个学校就当老师,顺其自然,后来说面试录取了,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,反正当时回家没有马上给父母“报喜”。
在太师,书法老师是王浩,他是我书法上的第一位老师,也是把我引进书法门槛的老师。他对自己的课堂、学生比较关心,在他的引导下,从硬笔开始,参加了一些比赛,就在此时,养成了上课涂鸦的习惯,不过硬笔的水平倒也进步很快,到毕业前,硬笔作品就获得了大学生(哈,冒充一会大学生)硬笔书赛一等奖,这让我感受到了小学时同学从中心小学拿回奖状时的感觉,自我陶醉了一回。其实,我还是比较钟情毛笔书法,
毕业了,还是学校,但角色不同了,我是教师,书法是我的业余爱好,我任教数学,慢慢我发现,我会离开我心爱的书法,事实上也是这样,慢慢疏远了书法,这一放,大概放了五年,没有认真临帖、认真读书,有时兴起,偶尔涂鸦几笔。
2003年底,一次偶然的机会,认识了张锡庚老师,张老师奉行“因材施教”, 从不强迫我走什么样的路子,只是提醒我无论临帖还是创作,要灌注自己的情感,以情挚笔,不能有画葫芦的感觉,让人觉得字死死的。先生豁达风趣,非常热情, 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,有些书法道理经他娓娓道来,顿觉深入浅出。他特别注重传统,时常指出我的行草书结字的疏漏,有时一边讲解,一边为我做示范,但他从不希望我做他书风“影子”,告诫我要表现自己的气质和情性。学隶书或墓志时,张老师强调,不能取巧,要写得生拙,但又不能以抖颤为得趣。他还不断强调,学书法的同时,相关学科的水平要同时提高,比如书法史、古代文字、文学、历史常识等。他一直说我的字气息很好(知道是鼓励我),但不要受外界流行书风的影响,要向传统要笔墨,要学问。我的性格属于既不张扬又不渊默的,是一种有节制的表现,所以我也较心仪那种“动若脱兔,静若处子”的境界。正是张锡庚老师的这种认真、豁达、热情、学识激发了我第二轮的强烈习书兴趣,如果说王浩老师把我引进书法门槛,那么张锡庚老师是把我带进了书法海洋,凭我遨游。我明白不由情性,必乏神采,书法也是这样,因此,古人、今人的书论都必须经过自己的思考、消化、过滤、吸收才能真正有所得。孔子说,学而不思则罔,思而不学则殆,就是这个意思。
继续写下去,毕竟儿时没有这样好的老师引导,现在除了努力还有什么呢?